Arctic

【奇异铁】Time After Time 第11章

Chapter11: miss potts

 

【小虐怡情，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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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拿起他的手机关掉了音乐，Tony好奇地转过身来看着他。

"Hey，怎么了？马上就要到最好的部分了。"

“你只有几分钟了，”Stephen提醒他，“而你跳舞的时间比练习的时间还长。”

“所以怎么，我的音乐特权被取消了？”

Stephen尝试不要露出微笑，但没忍住。“也许我们需要换一种策略。”

Tony举起双手喊道：“Come on！如果你总是让事情变来变去，我永远搞不定的！”

“你能做到的，Tony，”Stephen尝试说道，但Tony急躁的踱步声盖过了他鼓励的话语。

“是啊，我总是听到这个，”Tony愤怒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揉着头发。

又这么过了好一会儿，Stephen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即使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仍然无法直视Tony的眼睛）

“我讨厌这样，”Tony终于开口。“我讨厌这愚蠢的命运手套！我讨厌被卡在这些该死的循环里！我讨厌你不再看着我了！”

最终，Stephen那些鼓励的陈词滥调都死在了舌头上，他脸上只留下无声的震惊。而那反应看起来进一步激怒了Tony，让他焦躁的脚步更快了。

“你说过我很有天赋，但是现实一直在打脸！你总是模糊又神秘地说要去投射去感受，可万一我就是做不到呢？！”

Tony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把它锤向了最近的桌子。

桌子在下一秒就被炸成了碎片，而且一阵能量从手套上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紫色宝石中迸发了出来。离得最近的三个法器的玻璃遮罩被震碎了，书卷从书架上飞散滚落着，而Stephen被爆炸的能量向后甩去。

他的后背撞上了自己的书桌，承受了冲击停了下来，随后倒在散落满地的已经形同废纸的笔记里。

“Stephen！”他听到Tony的大喊从房间那边传来，在他尝试站起来之前就已经感觉到Tony在拉着他的手臂。

“我没事，”Stephen保证道，注意到Tony脸上出现了细小的伤口——肯定是他周围的玻璃炸裂时造成的。也许是刚刚被一个爆炸震飞使他忘记了拘谨，他甚至没有阻止自己伸手抹去Tony脸上最长的那道血痕。“你呢？”

“没事，”Tony快速说道，呼吸紧张而急促。就着Tony的手，Stephen直起身坐在了他笔记的纸堆里。“天哪，那是我干的吗？”Tony深吸了一口气。

Stephen点点头，目光扫向手套——完全安静了下来，除了刚刚差点把他炸上天以外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Tony的嘴像是被他的大脑拉了紧急刹车一样停了下来。他紧紧盯着Stephen的脸，眼神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我很生气，我刚才很恼火。”

“很好，”Stephen说道。

“很好？我刚才差点把这整个地方炸飞。”

“如果感情和情绪能帮助你发动手套，那么就去运用它，把任何想打破这个循环的情绪都作用到时间宝石上。”

Tony终于从Stephen身边退开了，用力呼气平复着自己全身的怒意。

“你下次回来时我会把酒精和棉签准备好的。”Stephen站起来靠在桌子上。

“还有波本酒，”Tony喊道，向后仰头以获取更多空气。

Stephen望着Tony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直到时钟敲响，Tony微笑了一下，消失了。

而当Stephen转身时，他发现Peter Parker站在法器室的门口，双手紧紧地捂着嘴。Stephen僵住了，内心冻结成冰。

“他刚刚消失了！”Peter的尖叫透过指缝传来。“怎么回事？！”

Stephen几乎感觉到自己的时间线字面意义上地被扯成了碎片。Peter肯定看到了他脸上绝望的表情，因为那孩子立刻向后退去，挤出一连串溃不成句的单词。

“对不起！”他尝试为自己辩解，双手举在自己胸前仿佛准备抵御一次攻击。“我刚在外面——我听到了爆炸声——我只是想确认——”

Stephen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用一个谎言去解释这一切。“Oh，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Stephen大声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Pe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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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传送门来到了中央公园，感觉像是花了好几个小时走了一大圈（实际上可能不到一个小时，Stephen已经对十分钟时多久有了极其精准的感觉）。Stephen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好吧，几乎是一切，不包含Stephen自己的个人感情，只有事实。TonyStark被卡在了一个时间循环里，而Stephen正在帮助他摆脱。当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事情听起来出乎意料地简单。

 

Peter聆听着。某些时候表现出无法压抑的兴奋，某些时候又显出强烈的忧虑。他第一次表现得这么配合而沉默寡言，在合适的时候点头，在需要澄清的点提出有限的问题。Stephen必须承认，有时候Peter比他的实际年龄要成熟得多。他欣赏这一点，但没有说出来。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能对Tony说了？”

Peter点点头，虽然略有迟疑。“我不敢相信现在同时有两个Mr.Stark存在，”他沉思着。“Hey，如果他们见面了会怎样？”

“他们绝对不能，Peter。”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发生的悖论就让他的声音透出了担忧和恐惧。“你知道以他的性格只要得到一点点风声，就一定会立刻出现在圣所门口，尝试让那件事发生。”

Peter笑了，“你现在肯定超级了解他，huh？”

Stephen在一阵思索过后放松了肩膀。“我了解一个版本的他，而你所认识的那一个，对我来说还是个陌生人。我对他也是一样，我们必须保持这样直到……”

“直到？”

“直到那些会发生的真正发生。”Stephen抬起一只疲倦的手捂上双眼。

“向我保证，Peter。”

那孩子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放在了胸前。“这听起来超级重要。所以，好吧，我发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从来往的人群中，Stephen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笑声。那声音像电击一般击中了他的胸膛，使他带着近乎惊惧的表情猛然抬头。

在那边陪着未婚妻散步的，正是TonyStark，当前时间线的Tonysratk。他心情愉悦地笑着向他们慢慢地走了过来。

少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小小的抗议就被Stephen一把从步道拉进了旁边的树丛里。

“回家，Peter，”Stephen坚定地快速说道，而后毫无预警地把Peter推进了开向他皇后区卧室的传送门。

Stephen伸出手，准备好开启另一个回圣所的传送门。但是，该死的，一些莫名的情绪让他又转过身来。

Tony看起来和他记忆中的没什么不同。他看起来很开心。

站在Pepper Potts旁边，牵着她的手，在中央公园漫步，仿佛对他来讲已经没有比与她共度一天更美好的事情。

Tony的话讲到一半，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手机，在Pepper脸颊上留下歉意的一吻。

Stephen感到自己心脏一阵发紧，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也确信自己永远不想再次体会。如果他不得不去定义它，他只能说那也许是痛苦，他讨厌这种戏剧化的描述（即使是对自己）。Tony Stark没有他也过得非常开心。那一点也不奇怪，但直面这种现实仍让他内心疼痛。

“找他要张合影也没关系的，”Stephen右边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当Pepper Potts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差点跳开。

她微笑着，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和善。随后倾身过来，像是在讲一个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但其实他很喜欢和粉丝合影的。”

Stephen几乎要笑出来。Tony Stark的一个粉丝。他从没预见过有一天他会被这样定义。

“他，额……”Stephen下意识地抱紧双臂。“他救过我的命，六年前，在纽约袭击的时候。”Pepper的微笑淡去了，“我确信他曾救过很多人，我想他不会记得每一个，但是……”他极力阻止自己去看Tony，那个他如此熟悉的声音仍从远处传来。“我不想打扰到你们的散步。”

“我想那个会议电话已经打扰到了，”她耸了耸肩膀。

他几乎开始期望她不要这么好了。这样就能减轻他内心的疼痛。但她再次微笑了，他实在无法讨厌她。

“他很幸运能拥有你，Potts小姐，”Stephen说道，一个微弱地笑容终于出现在他脸上。

她笑了，以一种Stephen很熟悉的方式翻了翻白眼（简直就像和Tony Stark待久了那种表情就会传染一样）。

“这话我经常听到，”Pepper伸出了手，而他握住了。“很高兴认识你……”

“Stephen，”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Stephen，”她重复道。“也许下次再见。”

他在Tony快打完电话之前离开了，不敢再透支他今天已经足够好的运气。

Stephen尝试让自己忙于清理。使用简单的修复法术让破碎一地的玻璃恢复原样，用王教他的咒语把书本分门别类放回原处，用一阵风把烟尘吹出窗外。

但那还不够。Stephen深深跌入Tony的椅子，把脸埋进一只手掌。

Tony离学会掌控手套很接近了。他只是因为发怒就激活了力量宝石——也许手套的佩戴者和宝石之间能达成某种情感共鸣？很快，也许就在之后的几个循环，Tony就会完全控制时间宝石然后终止这一切。

而这个——不管这个是什么——就都结束了。Stephen的时间线将会像往常一样向前直到那个把宇宙的命运放到他们手中的事件发生。而未来的Tony将会获得操纵宝石的知识，他会拯救宇宙，与他的挚爱结婚，然后继续他的生活。

他怎么会让这种情感发生的？他应该更理性，应该多些自控。

在他咽下更多自怜的情绪以前，斗篷冲进了房间，把自己裹在了他的身上。至少这让他笑了出来。片刻之后，他终于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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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再次出现时，没看到他期待的波本酒，不过Stephen的确带来了他承诺的医疗用品。

“Come on，说好要喝酒的呢？”Tony把自己扔进沙发，在Stephen用消毒水擦拭着他脸上的伤口时也没停嘴。

“等你的医生先把活干完，”Stephen低语道，专注于清理伤口。

而后tony保持了安静，虽然只是最低限度的。Stephen把一些纱布贴上了最深的那几道伤口，但是向Tony保证那不会留下疤痕。当他处在医生模式时，他甚至做到冷静地掀起了Tony的衣服来查看胸前的缝合线。

“看来我的内脏暂时不会跑出来？”Tony问道，拉回他的T恤靠回沙发里。

“这不是我最好的成果，”Stephen承认道，他转身去他的桌子上取着什么东西。“但应该够用了。”

Stephen转过身来，两只手上各端着一只晃动着深红色液体的玻璃杯。他递给了Tony一只，后者脸上露出近乎嫌弃的表情。

“好吧，我得先问问……什么年份的？”

“很近，”Stephen答道，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是哪个酒庄产的？”

Stephen心虚地耸了耸肩膀，“Um，那种装在纸盒子里的。”

“Stephen，”Tony的语气像是受到了极大地冒犯。

“你知不知道波本酒有多贵？”

“你总不是连这个也是从旧货商店买的吧？”

Stephen大笑了起来，随着温暖而熟悉的陪伴，过去那些天的紧张感从身体中消散了。

Tony举起酒杯，担忧地耸了耸肩。他们相互碰杯之后喝了一口。Tony竭尽全力才没有把酒吐出来。